许三观生活困难多次卖血求生的故事。第一次卖血是出于好奇,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体结实。第二次卖血是因为他的大儿子打伤了方铁匠的儿子,赔钱。第三次卖血是因为他一直暗中喜欢的女工林芬芳踩上西瓜皮摔断了右脚,他趁虚而入,终于如愿以偿地得到了自己的初恋情人,为了报答她的好心,让她吃到肉骨头炖黄豆,于是,他走进了医院。第四次卖血是1958年的“大跃进”、大炼钢和大食堂之后,全民大饥荒,无论他老婆许玉兰怎样精打细算也不能填饱一家人的肚子,他的“嘴巴牙祭”也无济于事,在一家人喝了57天玉米粥之后,又找到了李血头。第五次卖血是因为下乡当知青的一乐生病了,并将卖血的钱直接给了一乐。第六次卖血是在刚送走一乐后,二乐所在生产队的队长又来了,为了招待队长,万般无奈的许玉兰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第一次开口求丈夫:“许三观,只好求你再去献一次血了。”然而,这次卖血却遇到了麻烦,由于“血友”根龙连续卖血后死亡,让他感到了恐惧。就在这之后不久,二乐背着病重的一乐回来了,为了救一乐,许三观一个上午借到了63元钱,他一边让许玉兰护送一乐去上海,一边再次找到李血头。可李血头不再理他,他只好拼死一搏,设计好旅行路线,在六个地方上岸,“一路卖着血去上海”。这一路卖血几乎要了许三观的命。40年以后,当许三观一家“不再有缺钱的时候”,他又突发奇想,想再卖一次血,可已经没有人要他的血了。“40年来,每次家里遇到灾祸,他都是靠卖血渡过去的,以后他的血没人要了,家里再有灾祸怎么办?许三观开始哭”。
福贵悲惨的一生。妻子家珍含辛茹苦带大了一双儿女,但女儿不幸变成了哑巴。家珍因患有软骨病而干不了重活;儿子因与县长夫人血型相同,为救县长夫人抽血过多而亡;女儿凤霞与队长介绍的城里的偏头二喜喜结良缘,产下一男婴后,因大出血死在手术台上;而凤霞死后三个月家珍也相继去世;二喜是搬运工,因吊车出了差错,被两排水泥板夹死;外孙苦根便随福贵回到乡下,生活十分艰难,就连豆子都很难吃上,福贵心疼便给苦根煮豆吃,不料苦根却因吃豆子撑死。生命里难得的温情将被一次次死亡撕扯得粉碎,只剩得老了的福贵伴随着一头老牛在阳光下回忆。
李光头还未出生,他父亲就因为在厕所偷看女人屁股而掉进粪坑淹死。从此,老实善良的母亲在自觉蒙羞的时光中度日,直到后来与失偶的宋凡平结合,她才从自卑的阴影中解脱。那时李光头年仅六岁,宋凡平的儿子宋钢则只有七岁。然而,好景不长,文化大革命到来,宋凡平被抓坐牢,又被乱棍打死。兄弟俩从此分别,宋钢回乡下与年迈的爷爷相依为命,李光头与病弱的母亲在贫病交加中打发着日子。直到李光头母亲和宋钢爷爷去世,这对异姓兄弟又成了一家子。
这时,兄弟俩已长成青年。李光头进福利厂当工人,宋钢也进了五金厂。兄弟俩和睦相处,过上知足常乐的日子。后来,李光头当上福利厂厂长,风头正盛的他开始追求被他偷看过屁股的漂亮女孩林红。无论他如何死缠烂打,林红从没正眼看过他,反而对他身边那位英俊儒雅的宋钢芳心暗许。几经周折,宋钢与林红结婚了,遭受失恋打击的李光头跑去医院做了绝育手术,以示他深爱林红的决心。同时,李光头也辞去了厂长职务,准备下海经商。当他集资筹办服装加工厂的计划落空后,欠了一屁股的债。宋钢娶了林红,过起甜蜜、温馨的小日子。而李光头则成了要宋钢暗中送钱和粮票度日的小混混。李光头要求回福利厂当厂长不成,就在县政府门前静坐请愿,并捡垃圾堆在县政府门前。于是,靠卖破烂的李光头开始还债,并慢慢地富起来。后来,他还跑到日本去做跨国生意,倒卖日本西装,从此一夜暴富。财大气粗的李光头还把县城的所有旧城改造工程包揽下来,使该县最豪华的宾馆、酒家、商场及娱乐场所都非李光头莫属。他成了全县举足轻重的大派人物。而此时的宋钢却成了下岗工人,失业的他只能去做码头搬运工。腰扭伤后,他再也不能干重体力活,只得到水泥厂做袋装水泥的脏活,由于吸入大量粉尘,他又患上严重的肺病。此时,贫病交加的宋钢在社会最底层挣扎,而李光头却不断有女人找上门来说生有他的子女,直到闹到法院出示了他当初的结扎证。聪明的李光头也就趁势而上,大张旗鼓地搞起全国性的选美处女大赛。似乎是为了配合李光头的大赛,宋钢阴差阳错走上街头做起了叫卖处女膜、增强丸等生意。他甚至还做了丰胸手术到海南去卖丰乳霜,以至从海南归来时,他发现妻子林红已与李光头生活在一起了。最后,绝望的宋钢走上了卧轨自杀之路。